大何之路 重返N39 塔克拉玛干沙漠穿越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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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一 何旭东,是国内第一批完赛达喀尔的车手、有着二十年沙漠戈壁拉力赛经验的老司机。
人物二 宗同昌,2004年中日穿越N39联合探险队唯一成功徒步走完全程的中国队员,已年届70的探险家宗同昌老先生,有着丰富的沙漠行进和生存经验。

影片介绍:这是一条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上看不见的横贯线、一条欧亚大陆人类古文明迁徙商贸史上的重要古道、一条曾经险些让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全军覆没的危险线路、一条在宗同昌、何旭东两代探险人各自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探险路线。影片讲述了两位探险家在古稀和知天命之年重返N39,追寻记忆、挑战自我、战胜困难、发现未知的经过。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导演和摄像团队克服低温、缺水和恶劣的沙漠环境,用客观真实的角度记录了探险队惊险的穿越过程,同时展示了塔克拉玛干浩瀚的沙漠奇观,还有荒漠深处最后的克里雅人的生活场景,为观众呈现了死亡之海真实的一面。历经近千公里的穿越之后,车队最终仅剩一辆车到达终点。人类和机械在沙海之上是那么渺小脆弱、但又是那么坚韧顽强。这是一部难得、精彩的越野车沙漠探险纪实影片。

塔克拉玛干东西长约1000公里,南北最宽500公里,面积超过37万平方公里,是中国最大的沙漠,流沙面积世界第一。从新疆若羌县往西画一条直线,正好沿着北纬39穿克拉玛干到达喀什地区的麦盖提县,直线距离约800公里。驾车沿北纬39度线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便是在越野界赫赫有名的一条殿堂级难度的经典路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N39。

一个多世纪前的1895年,来自瑞典的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率领团队沿北纬39度线行进,试图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最终他和他的队伍只行进了300公里便由于干渴和迷路几乎死光了所有队员和骆驼,只有两人侥幸逃生。从那以后,N39的名字便被众多考古学家、探险家所熟知。

2007年1月,何旭东和领航员廖珉耗时27天,驾驶丰田陆巡沿N39穿越成功,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位驾驶机动车穿越塔克拉玛干的人。

2018年底,大何(何旭东)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随队帮忙拍摄一次塔克拉玛干探险穿越。我与大何合作拍摄过好几次极限穿越驾驶,彼此之间很熟悉。我上网大致做了一下N39的功课,我发现这条横穿塔克拉玛干之路的困苦程度大大超过了我的经验和认知。而同行的还有宗同昌老师,作为老一辈探险家,宗老与大何一样,都是充满了故事的人,而且,险境之中必有精彩,我应承了下来。

2019年1月7日中午。深冬,南疆的天气干燥而寒冷。两辆皮卡、一辆陆巡、一辆霸道组成的穿越车队在若羌集结完毕,正式出发。当天下午就过了已经冰冻的车尔臣河,在河对岸红柳林中扎营。

1月8日一早,大何在面向东方的河岸上支起了一束香,对着旭日遥拜了三下。宗老拿出一瓶茅台酒洒在河滩上。这里是他们当年穿越的终点,这次重返塔克拉玛干的起点。从这里,车队将掉头沿着N39驶往正西方向的茫茫沙海,开始穿沙逐日之旅。

穿过宽达五公里的河滩,慢慢地,最后一棵红柳也消失在后视镜中。面前,便是塔克拉玛干东部毫无生命痕迹的连绵起伏的沙丘。

车队领队何旭东,是国内第一批完赛达喀尔的车手、有着二十年沙漠戈壁拉力赛经验的老司机。而另一位重量级团员便是2004年中日穿越N39联合探险队唯一成功徒步走完全程的中国队员,已年届70的探险家宗同昌老先生,有着丰富的沙漠行进和生存经验。

另外三辆保障车也分别由经验丰富的巴丹吉林沙漠车手驾驶,他们都有着十几年的专业沙漠驾驶经验。我对沙漠驾驶与穿越一窍不通,但是跟着这队国内顶尖沙漠车手组成的黄金团队,我心里盘算着只要全程抱好我的摄像机,抓住精彩瞬间、圆满完成记录任务就好。

然而,现实永远比剧本精彩。塔克拉玛干东部,是一望无际的复合型沙丘。沙山纵横交错极其不规则,这几百公里的沙丘地带是N39穿越难度最大的路段。甫进沙漠,我们就像挨了当头一棒,前路上意想不到的小鸡窝和沙脊另一面的小V字沟就像是上天故意埋设的陷阱。这次,大何驾驶的2.4T柴油发动机的江铃皮卡虽然经过深度改装,但是车身长、轴距过大、动力不足的种种先天不足,在这种地形中暴露无遗:车身长,车头和车尾极易卡死在V沟和鸡窝坑里;轴距长,车腹又常常卡在沙坡顶部的沙脊上,四轮腾空跷跷板一般孤悬半空。进入沙漠不到一公里,大何的皮卡翻过一道沙梁后,就在一个小V沟中陷车了。皮卡长长的车身正好卡在正中,头尾被沙坡顶得严严实实。

而这对我来说,显然是极好的素材。我饶有兴致地拍完了这次救援,众人在镜头中挥舞着铁锹累得气喘吁吁,半个小时后,终于挖开了前后两道沙梁,皮卡轰着油门前后腾挪几下,一鼓作气冲出了困境。然而,这只是序曲中的第一个音符。车队的四辆车在这极其复杂而松软的沙丘中开始了轮流陷车、救援、继续陷车的循环。在我拍到第六次陷车时,终于也默默收起摄像机,接过铁锹,加入了挖沙大军中。

第一天,总计行进24公里,陷车八次。

在一个陡峭的鸡窝坑中,大何翻车了。一是路线选择失误,另外一个原因是皮卡孱弱的动力。在通过鸡窝坑陡峭的沙壁时,动力不足导致的失速让江铃失去了惯性,车子像一根擀面杖直滚到了坑底,扬起了一阵高高的沙尘。等我拿着摄像机跑到现场时,大何已经灰头土脸地从驾驶室里钻了出来,一边骂娘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他经验丰富,第一时间就把头钻进了副驾驶座底下自救,人没大碍。而我在一旁冷汗直冒,我原本一直坐在副驾,翻车时我恰好下车拍摄,否则如果两个人都挤在车里滚下坡,后果将不堪设想。命大。翻车的时候,团队两位摄影师正好都在开机状态,两个机位完整的记录下了翻车事件。可惜的是车内安装的gopro当时没有开机。

就在离塔中公路最后十公里,刚爬上一个大沙梁,我坐在副驾上突然听到底盘上一声“咔嗒”巨响,车身顿了几下停了下来。大何脸色一沉,略一思索:“车轴断了。”语气平静,但我知道情况严重。趴下地一看,底盘上连接分动箱和后驱动两指粗的一轴生生被拧断、后驱动轴无力地耷拉在沙地上。

面对这种严重故障,即便是机械师也无力回天了,毕竟没人会背着备用分动箱进沙漠。大家只能无奈选择弃车,用卫星电话联系江铃厂家发送配件、把车上的重要物品转移到其他车上,先到塔中等配件,再回来救车。

挖车、陷车我已经拍到麻木。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故却像突然给我打了两针兴奋剂,马力全开全程记录。

1月19日,从塔中出发的第二天,翻越重重沙山之后,车队驶入了克里雅河道。这是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第二条大河。冬季的克里雅河道干涸,河床上沉积的泥浆干燥平整,在受够了半个月来时速五公里的沙漠跋涉之后,车队在河滩上以70公里的时速撒开丫子狂奔起来,在身后拖出了几道蔽日烟尘,航拍起来颇有环塔拉力赛的气势。

古村达里雅布依在河道的尽头,村落深入沙漠腹地238公里,是世界上最孤寂的地方之一。这里几近千年来完全与世隔绝,无人知悉它和它的居民们究竟有怎样的来龙去脉。1896年,瑞典籍探险家斯文·赫定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发现了克里雅人的村落,他在书中把这里的居民称为“半野人”。

夜宿达里雅布依,克里雅人温和好客。传统克里雅人的生活极其简单:一群羊、一口井、几间房足矣。村民们靠河而居,仍习惯于沿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拾柴放牧。2019年底,这里即将作为保护区并开发旅游,所有居民都将搬迁出去。不知道在沙漠中顽强生存了多少年的达里雅布依,终将与不远处的喀拉墩古城一样,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在达里雅布依的半天时间,我和搭档裂缝利用所有的时间拍摄了古村落的人们的生活状态、建筑特点,我知道这是我见到他们的最后一面了,也会是影片的亮点之一。

从这里往西直到和田河,克里雅河道在历史中无数次地在这片巨大的沙地中改道,生命和文明也不断追随河流迁徙。车队穿行在无数干枯的胡杨和红柳之间,沿着古老的河道和沙丘,继续向西越过了冰冻的和田河。至此,离N39终点麦盖提,也就不远了。

最后,抵达麦盖提N39大门时,车队只剩一辆快要散架的坦途了。陆巡和霸道都相继出了状况,在和田退出了旅程。大何、宗老和我最终站在麦盖提N39大门前,拍下了这次探险旅程最后一张纪念照。

录完最后一段,项目暂告一段落。在大半个月的穿越过程中,步步艰辛,前进的每一公里都是车队的艰辛汗水换来的。实际上,这片大沙漠才是真正的导演。一路跌宕起伏,它将我们每个人蹂躏一番、又安全送了出去,每一天给我们准备的脚本中,都有让人惊愕的剧情、让人震撼的风景。

我也懂得,作为一名极限摄影师,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中,心态十分重要。越是艰险越是困境,才是最能出镜头的时刻。平衡好“探险队的一员”和“冷静记录的旁观者”两个角色,才是一个合格的摄影师。

这大半个月,我们穿过了这个星球上最原始荒蛮的地区之一。每一次站在沙丘上,看着镜头中不远处竭力尝试冲出困境的车辆时,每一次挖沙挖到手抽筋时,我都在问自己一个可笑的问题:我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折磨自己?而当我从几百米高空航拍的飞行器镜头中看到浩瀚沙海中小小的车队,踽踽前行好像骄阳下迷失在荒地上的蚂蚁,你才会略微理解人类试图驾驶这些靠汽油和齿轮驱动的铁皮机械穿越大地的伟大之处。我开始有点理解宗老和大何当年为什么要历经艰辛穿越这片沙漠,又为什么在几年后重返塔克拉玛干。了解未知、探索极限,是深埋在人类基因之中的原始冲动,也正因此,人类才将足迹踏遍了全球、走到了生物圈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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