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名家余叔岩十八张半唱片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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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叔岩,男,京剧老生。湖北省罗田县人,生于北京。

余先生孩提之时,随长兄余伯清吟唱,颇有韵味,乃于9岁时随姚增禄学《乾元山》、《探庄》、《蜈蚣岭》一类武戏。11岁再随吴连奎学老生戏,13岁以“小余紫云”之名在北京湖广会馆上演《鱼肠剑》,颇受好评。翌年天津下大仙茶园闻名往聘,与孙菊仙、孪吉瑞、尚和玉、九阵风等同台演唱,由长兄余伯清操琴兼经纪人。余演中场,以嗓音高亢清脆、扮相秀丽,且因其以“小小余三胜”为艺名,而余三胜当年在天津走票时声望人缘均佳,所以不乏吹捧人士,并以“神童”名之。他尽管少年得意,但仍谦虚谨慎,勤学苦练,不敢稍有松懈。

在天津,他住在估衣街侯家后金店胡同,每天练功在旁边的周二宅胡同。和他一起练功的,还有王庾生、温少培等。不久,杨小楼也获聘来到下天仙,他们就一块练功,有时也去绘芳园的舞台上练、这时杨常从旁加以指点,使叔岩的功架身段和武功把子等获益良多。对于尔后他唱《琼林宴》的“铁板桥”、《翠屏山》的“六合刀”、《秦琼卖马》的“耍锏”、《珠帘寨》的“接箭”、《乌盆记》的“越桌吊毛”、《王佐断臂》的“抢背”等,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他们早晨喊嗓是在天津西郊外,距住处有10多华里。每天第一个起床的总是余叔岩,他把大家叫起来以后,就率领大家去喊嗓。遇到数九寒天大雪纷飞时,他一手拿扫帚(扫雪),一手挟柳棍(凿冰)走在前头。口中则叨念着“欲有惊人艺,须下苦功夫。”在喊嗓的地方,经常有位对音韵研究有素的名票玉品一先生从旁指点他们。他叫他们每天把十三辙依序喊一遍,必须准确、响亮、悦耳、动听,更经常以《失街亭》的大引子作练习曲,研究发音与收音的窍门。这时他以余三胜的唱腔,与王庾生交换了谭派《南阳关》和《八大锤》,也与薛风池交换了谭派《举鼎观画》,才开始对谭派戏发生了兴趣。不久,他参加了雅的国风票房,结识了王君直、陈彦衡、魏匏公、窦砚峰、李至繁等先生,对钻研谭派艺术更扩大了视野。王君直和陈彦衡在唱念方面对他帮助最大,王君直曾介绍李佩卿做他的琴师。

1908年春,叔岩倒仓,改唱武戏。嗓子越来越哑,乃于1911年暂时放弃舞台生活,回京休养。这时,他一方面再拜张淇林为师,学习武戏,作嗓子不能恢复的最坏打算;一方面与王庾生、言菊朋、王月芳、王荣山结成小组,专门观摩谭鑫培的演出。听戏时分别记录老谭之唱、念、做、打。散戏后聚餐发表个人心得。这个方法很有效率,大家进步很快。
民国元年,老夫子陈德霖选叔岩为婿,并正式介绍陈彦衡教他谭派戏,又介绍钱金福教他把子与武打。从此,他每天上午去西四牌楼受璧胡同陈府上课、调嗓。并陪陈子富年打把子。下午与钱金福学身段开打,钱子宝森也一起练功。这时,他在陈家先后学了《托兆碰碑》、《打棍出箱》、《失空斩》、《捉放曹》、《卖马》、《桑园寄子》、《连营寨》、《八大锤》、《探母回令》、《武家坡》、《击鼓骂曹》、《定军山》、《战太平》等十几出戏。由姚增禄授其昆曲戏《石秀探庄》等。同时向陈彦衡、爱新觉罗·溥侗、王君直等人学谭派唱腔。在此期间他用心观摩谭鑫培的演出,凡与谭氏合作过的鼓师、琴师乃至检场人、龙套,他都一一虚心请教,技艺大进。并参加春阳友会票社,多方学习,用功不懈。

民国二年(1913)春天,在李直绳(准)宅堂会上,梅兰芳压轴唱《虹霓关》,余叔岩大轴唱《失空斩》,由金秀山饰司马懿,黄润甫饰马谡,刘春喜饰王平,王长林饰老军,凡老谭配角全部到齐,此剧上场已逾子夜,听众观至剧终无一去者,大家对叔岩之技艺赞不绝口。民国三年(1914),樊棣生在三里河东大市浙慈会馆成立了春阳友会,自任会长,李经畲任名誉会长,聘梅兰芳、姜妙香、姚玉英为名誉会员,叔岩是发起人之一,每星期日白天彩徘。班底多系同庆班陪老谭演唱的旧人,这对他技艺的进步,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在这个时期,他的境况相当艰苦。上辈传下来的房屋古玩,弟兄分家后坐吃山空,而学戏是要花钱送礼的,手头日渐拮据。陈夫人常变卖首饰,供他花费。有时陈德霖也会支持他。为了练功,他常怀里揣着两个面卷子充饥,甚至在会馆马凳上睡一夜,五更起来到窑台喊嗓。
叔岩托人说项请求拜入谭门。终于民国四年(1915)程门立雪,了却平生最大志愿。老谭本欲教五子谭小培或次婿王又宸成名,以继其业。及见子婿均不理想,乃对人言,“吾子碌碌,他日传我衣钵者,唯余氏之子耳。”叔岩拜师后执礼如子,老谭深自欣慰。从此,老谭调嗓,常着叔岩旁听,等于直接教学。身段把子,就在榻上拿着烟枪比划,看得一清二楚。每年新正,老谭照例打扮得整整齐齐,坐着骡车赶厂甸,让大家看他的风采。由民国五年(1916)开始,即由叔岩坐在旁边陪他,老谭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告诉大家,他已传承有人了。有人说从叔岩立雪到老谭去世,前后不到三年,实授不过《失空斩》与《太平桥》二戏而已,所得恐亦不多。拙意此话大谬不然。盖以艺术诀窍常如一层薄纸,不点不破,一点即破。以谭余二人之大智大慧,漫说是三年,就算短如三个月,也足够他们薪火传承的了。正如孟小冬于余叔岩八十冥诞感言中所云,“相信他们师徒之间,在国剧的原理原则上,必然谈了许多,以先师(叔岩)聪敏绝顶、举一反十的天资,自然心领神会。用不着刻意地摹拟,而可达到最高的境界。”

谭鑫培于民国六年5月10日病逝后,谭派老生如谭小培、王又宸、言菊朋、贵俊卿等、纷纷争取演出机会,以期继承伶界大王之荣位。叔岩在京未曾搭班,乃旧地重游,仍以“小小余三胜”艺名,在天津升平舞台演出,唯今非昔比,此时技艺乞尽得老谭真传,旧雨新知,莫不欣喜若狂。民国七年秋,叔岩加入梅兰芳之裕群社,虽初期与白牡丹、高庆奎并列三牌(二牌是王凤卿),每场戏份也只银元二十,但在与梅兰芳合演《游龙戏凤》之后,情势就大有变化了。此间,他在裕群社演出之剧目极少翻头,以示其腹笥宽广。只有在民国八年9月18日演出《黄金台》,观众纷纷要求再唱一次。缘起观众要看他踢灯笼的绝活儿。那是在田单巡城遇见世子田法章时,法章呼“卿”,田单欲扑灭灯亮,他用右足把右首家院的灯笼踢灭并踢到左首家院手中,同时起左足把左首家院的灯笼踢到右首家院手中,那个又准又快的绝活儿,简直神乎其技,勿怪乎观众要百看不厌了。民国八年10月19日叔岩在大轴贴《珠帘寨》,梅兰芳饰二皇娘,就不得不穿起靠来,与周德威开打一场了。这就是俗语说的“三十年水东流,三十年水西流”也。此后不久,就传出梅兰芳、杨小楼与余叔岩是梨园“三大贤”。再不久,又有了余叔岩、言菊朋、高庆奎与马连良是四大须生的说法。叔岩灌唱片是两千元一张,唱堂会是大戏八百元、小戏六百元、这个数目,以当时二十八元买一两黄金来算,可谓“天价”

余叔岩成名后,先后在百代(1920)、高亭(1924)、长城(1932)、国乐(1940)等唱片公司灌过37面唱片,其十八张半剧目如下: (一)民国九年,由杭子和司鼓,李佩卿操琴,在百代公司录制的:《捉放行路》两面、《战樊城》西面、《探母》两面、《卖马》一面、《法场换子》一面、《上天台》一面、《一捧雪》一面、《琼林宴》一面、《桑园寄子》一面、《八大锤》念白一面。 (二)民国十三年,由杭子和司鼓、李佩卿操琴,在高亭公司录制的:《空城计》两面、《搜孤救孤》两面、《珠帘寨》一面、《洪羊洞》一面、《战太平》一面、《状元谱》一面、《鸟盆记》一面、《八大锤》一面、《鱼肠剑》一面、《李陵碑》一面。 (三)民国二十一年,由杭子和司鼓、朱家夔操琴,在长城公司录制的:《捉放宿店》两面、《摘缨会》两面、《失街亭》一面、《乌龙院》一面、《打渔杀家》一面、《打严嵩》一面。 (四)民国二十九年,由白登云司鼓、王瑞芝操琴,在国乐唱片公司录制的:《沙桥饯别》两面、《伐东吴》一面、《打侄上坟》一面。

这些唱片包括除[反二簧]之外的各种板式的唱段,在《断臂说书》和《一捧雪》中有念白,这些唱、念格调清雅、韵味纯厚,可以用以研究余叔岩在四声、尖团、辙口、上口、三级韵、用嗓、发音、擞音、气口等方面的掌握和运用情况。另外,这些唱片中的杭、白之鼓和李、朱、王之琴也不同凡响,在他们的伴奏下,余叔岩演唱的效果更加圆满。由于余叔岩老生艺术之精辟超卓,社会公认他是谭鑫培之后的京剧老生界的首席,称他的老生艺术为余派。但余叔岩本人从不自炫,一贯自称学谭,直到晚年。余叔岩的艺术在他的一生中是不断进境的。这从他历次所灌的唱片中可以清楚地反映出来。概括说来,百代公司的唱片是他在变声后刻苦钻研、力求达到谭派老生艺术最高水准时期的作品,他的努力使他获得了谭派传人的社会公认。高亭公司的唱片一般被认为是余叔岩的巅峰作品,也是社会上诵言余派艺术的重要根据,表现了他1918年重登舞台后在对艺术的进一步创造、发展中所取得的成就。长城公司的唱片是1932年余叔岩身体多病在家休养期间的作品,这时他嗓音虽不如以前,但唱法功夫、韵味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国乐公司的唱片是1938年李少春、孟小冬拜师后,余叔岩晚年专心授徒时期的一些随心所欲、超乎流俗的逸品,

1938年10月19日,叔岩在故友李育庠(中央乐团指挥家李德伦之父)之强力介绍下,收李少春为徒。隔了一天,即10月21日,在杨梧山介绍下,又收了孟小冬为学生。这使他一生真正磕头拜师的学生,增加为四人(前二人为吴彦衡和杨宝忠)。有人说,叔岩的徒弟是“三小四少”:“三小”是孟小冬、谭富英(小谭)、杨宝忠(小小朵);“四少”是李少春、吴彦衡(吴彩霞之子,吴少霞)、王少楼、陈少霖(实其妻弟,受其亲传)。其实,受其亲授者,尚不只此。奚啸伯的《群英会》是叔岩给说的。陈大濩是经余先生指定由王瑞芝代为说戏的,亦师亦友的很多,著名的有张伯驹、薛观澜和李适可等。张传张文涓,薛传曹曾禧,均有史可稽。名伶名票向张、薛、李请益者,则不胜枚举矣。其中受教最长,且得窥其晚年堂奥者,则仅孟小冬一人。余先生息影舞合以后,有充分时间与空间,精研词腔细微之处,因此对其早年词腔改正甚多。其中有许多与其十八张半唱片小异、而由孟小冬吟唱者,多说是孟腔,甚至说是孟派。孟小冬对此一再声明:“天下只有余派,没有孟派,所有与余先生早年词小异者皆为余氏自己所改进者。”并且说余先生晚年在病榻上谆谆告诫她说,“余今所唱,皆已炉火纯青,你不必、也不可更改一字一腔。”所以她今日所唱亦是照本宣科,绝无自己的兴革。迄今京津一带的部分老余迷,坚持“十八张半”不放,认定凡是与“十八张半”不同的、就不是余。甚至说“余是余,孟是孟。”这是抱残守缺、孤陋寡闻的说法。反过来说,这也太抬举孟小冬先生了。她虽然冰雪聪明,并有副底气足调门高的好嗓子,也真下过苦功,要说以她的学识能力,去篡改师门词腔,还是有一段距离。孟氏于1949年迁居香港,再迁台湾,于70岁时患肺气肿不治去世。在港台两地受其指点者很多。然真正磕头受艺者,则只赵培鑫、钱培荣二人。赵氏下海后游美病亡。钱氏对弘扬余学、振兴国剧,可谓竭尽心力。先是出资重版《近代剧韵》,继以秘笈交门生李炳莘编著《余派戏词钱氏辑粹》,免费馈送同好参考,连同前书广赠世界各大图书馆典藏,同时,提倡以空拉伴奏带学习余腔艺术,在京、律、沪、宁各电台广播,设奖金比赛方法,弘扬余学振兴中华文化。另一方面,成立余孟艺术学会,将其秘藏之孟小冬说戏录音公开问世。而余孟艺术学会天津分会除发行说戏录音带外,亦将《余派戏词钱氏辑粹》加印1000本对外发行。钱氏在公开孟小冬说戏录音之初期,曾号召最先获得录音者,须在慧善机构损献一笔善款,以回馈社会。钱氏率先义卖钻石别针一个,得款30万港市捐献香港三院,李炳莘捐献5000元加币,香港各大老捐款均在万元港币以上。钱氏随孟小冬大师学习余腔25年,已尽得真传,授徒游建因、盛菊影、谢萍苏、李岩、李炳莘、张业才等,皆略有成就。孙养侬著有《谈余叔岩》一书,孟小冬为之作序,对了解余叔岩家世、师友、弟子、演出、舞台合作者、灌片经过等方面情况,大有帮助,可作研究余叔岩艺术生平之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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