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台灣誌 #3】武界布農族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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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在閏春四月天,隨同族人由武界部落出發,進行【武界布農尋根】,經過兩天一夜,踩踏著先人曾經走過的足印,試圖尋找一絲歷史痕跡,和古老的傳說。整支探勘隊伍由製作人麥覺明和布農族文史工作者馬賴等帶領,乘坐四輪傳動登山車,由武界部落出發,林道沿途路基顛簸難行,又遇坍塌阻撓,隊伍只好徒步鑽入草叢獵徑,尋找久未有人煙走過而即將掩沒的路跡。屬於海洋之子的陳昇,這一路可是吃足了若頭,幸好有布農族朋友的幽默逗趣,這才使路途增加了不少趣味。「獵王」是個愛唱歌卻從早到晚都在宿醉狀態的原住民,這個和陳昇原本「酒味相投」的布農人,卻讓陳昇甘願拜倒在他的酒精和歌聲下,不敢再引吭, 甚至滴酒不碰,並封他為「MIT之星」。獵王的「酒歌」不知是否將成為昇哥下一張專輯中的題材。這一趙,尋根目的地是「良久社」遺址。現今,南投縣仁愛鄉境內的武界,住的都是當初由「良久社」遷出的族人及後代。以過去布農族朋友的經驗,這裡群山環抱,更有著清澈流淌的野溪,根本不須帶水,但因久旱未雨,溪谷乾涸,滴水不流。昇哥要大家拿出小學生童子軍的精神,分配工作,有人在附近獵寮中,找到保特瓶中剩餘的水,節省一些可以煮個兩餐,至於供應12人的飲用水,則是在營地竹林內有一缸可能是以前獵人用來蓄水的塑膠水桶,昇哥正興奮水荒得以解除,湊上一看,只見快要見底的水中除了有兩、三隻莫氏樹蛙聒聲震天外,草綠色的孓孓,實在不得已也只好小心過瀘出些許,陳昇打趣說這是一瓶「特製青草茶」,現在大家不屑,等到口渴時,將會為它發生「奪水大戰」。陳昇和大夥在荒煙漫草中,清除雜草、測量拍照,記錄這段即將消失的歷史,經過清理後的現場,露出一片清晰的聚落基地,一所小學的升旗台、日本駐在所牆基、蓄水池、半穴居式的住屋石板地基,整齊完好的展現出來。踩踏在石皮堆砌的台階上,陳昇舉行了一場60多年來已成絕響的升旗典禮,原住民朋友也用布農族特殊的「呼吼歌」完成對先人的敬意。這些年輕人計劃明年布農族打耳祭將在「良欠社」擴大舉行,他們要帶著當初在此定居過又遷徒出的老人家扶老攜幼回「老家」。這次武界尋根,陳昇也拜訪了座落在大山下濁水溪畔的「法治國小」,布農族小朋友著傳統服飾和這位台北來的「歐吉桑」,合演出一場布農最傳統的音樂饗宴,陳昇也流露出赤子之情和小朋友進行了一段相當滑稽有趣的傳統舞蹈,另外著名的布農八部合音也將在節目中真實呈現。這是武界布農人的一次尋根之旅,但陳昇在完成任務後,才感性的透露,這也是他的鄉愁之旅,因為家住彰化濁水溪下游出海口的陳昇,就是喝從這裡流下去的水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