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芸/北緯66度】480P

Описание к видео 【許茹芸/北緯66度】480P

【作詞:許常德/作曲:黃國俊/導演:徐仁峰/攝影:蘇益茂/燈光:梁文台/製片:張正勇】

感傷是種負面的精神,因為有感傷,所以在這世間生存其實並不輕鬆。只要是人,在過去都會持有傷痕,然後各自咀嚼著屬於各自的苦味,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森山大道 《犬的記憶》

清晨7點,攝氏1度,雨絲像節拍器般打在遊覽車的玻璃上。我坐在末排座位的中央,雙腳雖可伸展於走道,但心卻打不開。琇琇(許茹芸)、許常德及夥伴大都在補眠。攝影師阿茂回頭看我一眼,露出帶著無奈的微笑,我做了個不好笑的鬼臉回應他,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阿茂苦笑了3秒鐘,回過頭用手緊握住放在他大腿上ARRI SR3的提把,然後嘆了一口氣。

八點,抵達Rovaniemi南方八十公里,正確位置是北緯65.933度的Ranua Zoo。到動物園的目的是拍北極熊,這餿主意當然是阿德提出的,許常德這人喔,其實除了聒噪外算是個有趣的旅途伴侶,不要相信他說他酒量有多好就行了。

全世界以"拍片"維生的人都差不多,在旅行當中保持著"隨遇而安"應該算是一種基本的特質。旅行迷人之處即在於"未知",而影像的落實若說跟"想像力"有關的話,那是屬於前置作業的"紙上談兵"階段,上了路一切就不一樣了。數十公斤的攝影器材,隨時都得要謹慎的底片,多變的天氣,全得靠人用肉體去面對。要影像落實成為時空中的具體存在,說跟想都是沒有用的。依據的還是視覺的根本,就是"眼睛"。

在零度低溫工作將近4個小時後,大家都凍壞了。琇琇最慘,身體的顫抖已經非意志所能控制。製片阿勇說得停一下了,雨一直下,還是先退到動物園內的小木屋看老天爺要怎麼安排了,至少那裡有暖氣。

小木屋是個天堂。有十幾樣熟食供選擇,是個簡易的自助餐廳。雖然濃湯味道不怎麼樣,但不重要了,它可是"熟食"啊!經紀人叮噹姐開心到跟餐廳裡一對芬蘭老夫婦攀談起來。熟食加持下,她英語變得異常流利,不斷對老人介紹我們從哪來,來做什麼。這時只見芬蘭老先生對叮噹姐說:你們真是幸運啊!往年這時後,這裡早就是一片被雪覆蓋的大地了,動物園不開放,你們就見不到北極熊了。

這句話像是飛箭,直接從老先生口中,越過叮噹姐刺進我的心臟。
馬的!誰要來看北極熊啊!so lucky?

我們之所以從台北飛到赫爾辛基,再坐臥鋪火車來到芬蘭北部,連續移動40個小時抵達北緯66度的Rovaniemi。為的就是要拍攝琇琇這張專輯同名的"北緯66度"MV,但是在台灣就擬好的腳本,也是這部MV的視覺重點,"那一片被雪覆蓋的大地"到哪去了?

老先生的"飛箭"也射中坐我對面的阿茂,他聽完一直笑。來到這已三天,氣溫維持在攝氏正負2度間,雨沒斷過。更糟的是太陽通常9點才升起,下午4點就黑了。從抵達的那刻起我就不斷修改進度先拍別首歌,期待別說是積雪,飄一點都好,原本之後才要在赫爾辛基拍的東西都改在這裡解決了,但"北緯66度"卻連空鏡都拍不到。

「我看只能改腳本了。」阿茂對我說。
「嗯。」
「如果沒有雪中的記憶這個梗,你想拍甚麼?」
「傷腦筋,這歌今天聽起來挺傷感的。」

阿勇跟燈光師小台這時已經坐到旁邊,選擇這些夥伴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就來拍傷感。」
「昨晚發現這裡啤酒好貴,啊!好傷感!」死阿勇,這個酒鬼。
大家都笑了。
「今天坐車」我說「我發現這裡雖然很美,但不管你開了多久,其實景色都一樣。」
「嗯,就是美麗的樹,美麗的路。」阿茂搖著頭說。
「然後過了100公里,還是美麗的樹美麗的路。」
「所以」我頓了幾秒「我在想感傷跟size有沒有關係。」
大家都接不上話,不過這常發生。而且感傷跟size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想拍遠景的感覺,人小小的,然後一直往前走。」
「因為很感傷所以一直走嗎?」
「不,是因為一直走所以很傷感。」
「人小小的,這畫面用想的就很傷感,我支持。」小台說話了。
是因為拍遠景不用打燈嗎?
「問題是」我又開始自言自語「一直拍遠景,人會只剩動作卻沒有情緒。」
「你放心!」酒鬼勇往往在這時候是最清醒的。
「許茹芸只要聽到你叫她穿著薄紗和高跟鞋在這種溫度一直走,應該馬上就感傷起來了呀!」

後來在回台灣的飛機上,我夢見那位芬蘭老人用流利的中文跟我說,「你們真是幸運啊,往年這個時候來,早就是一片被雪覆蓋的大地了,走都走不動啊!」
「Olen niin onnekas!」
在夢中我用芬蘭語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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