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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 #試一次 // 試一次片場助理 跟拍18小時 目擊一條MV的誕生 廿年前Twins一條MV近百萬製作費

世界各地的MV近年越來越被受關注，而廣東歌的MV亦不例外，今次Sam跟著以個人風格強烈的新一輩MV導演何圖，擔任他的片場助理(PA），跟拍一日內拍起的港式亡命製作，更邀請了活躍在千禧年代，總有一首你聽過拍過超過3,000個MV的資深導演Jacky（李志倫），解構MV的年代差別，今集《試一次》MV片場的助理。

MV的製作流程

當Sam一直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想著MV拍攝準備得如何時Sam才收到寫了時、地、人安排的拍攝流程表，到MV正式拍攝前一晚終於收到故事大綱，但大綱上都只是每個場景簡單一句描述劇情內容，而想揣摩場景的氧圍與鏡頭度或分鏡等，就要參考另一條拍攝團隊將不同電影或歌曲而來的片段素材剪好，當成分鏡本（Storyboard）的一條參考片，以影片的方式來向攝影師說明希望怎樣的拍攝角度和畫面呈現，通常包含攝影運鏡、角度、場景構圖等資訊。

「趕還趕，雖然是拍之前一天才準備好，但我都是準備好的。」何圖笑道，「收了一首歌之後，我就會去想一個MV的主題或構思，先聽一聽歌看是傷心情歌還是其他感覺，然後就開始看拍攝場景，然後就到拍攝，拍完之後就到後期剪接、VFX（視覺特效），然後有些Retouch（後期處理）的工作，最後就調色。」

「我想MV製作一般是比較趕急的，由我們收到歌曲到要交MV成品，可能短則一個月。」由2018年跟何圖開始合作的Suki補充道。

究竟Sam負責的崗位PA是做甚麼，可能由MV製作團隊的架構聊起會比較清楚明瞭。一個MV團隊
包括導演組、製片組、機燈組、美術組，一個攝影師通常會一人帶二或三人，帶著燈光師和攝影助手，美術就會負責包括置景道具服裝等等會出現在畫面的元素，另外還有頭髮造型和化妝，而助理這個角色，通常是在導演或製片旗下，聽他們指點處理拍攝現場所有工作，簡單來說就是片場的「打雜」。

MV拍攝現場

這次MV的主題，是圍繞兩個Y2K年代的小混混，由渾渾噩噩到醒覺的故事。依照通告來到市中心充滿2000年代風格的舊商場，商場充滿破敗頹飯的氣氧，一看就知道久無營業的店舖門口攝滿待領的信件。在集合時間前15分鐘來到拍攝場景，但發現原定的舖位仍然空無一物完全未有佈置，正當Sam想著製作團隊可以怎樣快速置景成「出得街」的拍攝場景，原來這個置景的任務是落在製片與PA身上。「比較低的預算不會特意請一個美術，通常我們會找一個有美感的製片及助理幫忙，佈置場景或準備一些會用到的道具。」

製片Kelly與Sam的PA同伴Kobe手腳俐落地將一些舊報紙與印有槍械圖片的雜誌撕下，再避開帶有明顯日期性的報導，以舊報紙密密麻麻的文字營造出「黑幫據點」的舊江湖感覺「即免得向觀眾露餡了MV時空的內容。」Kelly解釋道。「但這些能看到人物大頭的報導又能不能接受呢？」
Sam問句剛畢就被導演何圖訓斥「Sam 你作為一個助理要有一套你自己的美學，不可以每次都問製片接不接受，你試試這樣熱的溫度與這麼趕忙的環境下再問多幾次。」

製片的工作在前期是負責控制預算，決定哪一個部份值得花錢，盡可能執行導演的拍攝理念，「爆炸、吊鋼絲、浸入水中、武打、翻車，這些情節全部都有出現過在何圖拍攝的MV內。」Suki沒好氣地笑道，「成本可能只有一萬元，但我可我會說今次想玩玩爆炸，怎樣將一筆製作費變成一條MV影片，實際製作到出來，就是製片的工作。」何圖笑道。

「導演可能有心目中的拍攝場景，但現實上怎樣安排到在那裡拍攝都是製片的工作，可能在網上是找不到任何資料，但又很想要那個場景的話，就要去敲門自己親身走上那單位，我們試過列印一些信，然後逐個信箱遞進去。」Suki補充道。

而經過這些前期的工作，到了拍攝日，製片與PA的工作就是協助現場運作上一切順利，「好似交通運輸，怎樣安排各個人員順利到場，還有最被不注意但又很重要的買飯與吃飯安排都是PA的工作。」Kelly道。當要安排的飯盒數量到了整個拍攝團隊，十多二十人的規模，又要留意各人的飲食習慣，更重要的是要在預定的時間內準備好齊全的飯盒，再在現場順利分發，其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例如牛通常很多人不吃我就會點少一少，可能又要有素食，湯麵類的都盡量避免，因為熱，還有大家沒位置坐吃起上來很麻煩。」Kelly逐點數出平常但難為意到的片場叫飯事項。

今次買飯的重任是由Sam這個PA負責，依照Kelly的叫飯貼示，Sam選撢的餐廳是以「碟頭飯」，方便進食而份量又能滿足運動量大的「機燈組」為前題，選然後為了確保近20個飯能在在下單後依照拍攝時間表內列明的吃飯時間準備好，所以Sam決定外賣自取，將自己可以控制的事項增加減低意外的機會，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你現在先拆開包裝分發，然後把同類型的飯菜放在一起，通常有時會拿紙皮寫給別人選擇，A是甚麼B是甚麼寫下有甚麼吃。」何圖指導首次分發飯的Sam，正當Sam手忙腳亂地派發飯盒給工作團隊的時候，Kelly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在悶熱的片場內，Sam竟然買飯忘記買凍飲，對於要搬搬抬抬的機燈組而言，沒凍飲這回事真的比沒飯吃更糟糕。

MV的年代風格

「我們當年一首MV平均有十多萬元的製作預算。」Jacky導演道，Jacky1996年加入TVB見證過九十年代末至2000年代卡 OK 狂熱如何令到MV行業變得興旺，「我當年拍Twins的（愛情當入樽）MV有近90萬成本。」他指那時拍攝預算到加上市公司集資，由不同的卡拉 OK 及運動品牌湊成，「我搭建了一個籃球場場景，找黑人模特兒扮籃球員與孖妹（Twins）打籃球，又找了200 步名臨時演費、粉絲做觀眾，所以拍攝當天有提百人，吃飯都花了近10萬元：之後找製作《少林足球》的動畫公司為 MV畫動畫特效。

今次何圖的MV團隊一行15人，因為製作成本比起20年前的十多萬還要少，所以他們採取15個人連同器材跑四個街景的策略，能減低了在攝影廠內搭場景的費用，但相對交通成本就會貴了，只是租車，運載到那麼多人和器材，已經差不多要一萬元了。

「80年代香港流行的是飛圖式的卡拉OK，圍著很大的雷射影碟，放上去有兩行字，然後在沙灘上跑然後又去九龍仔公園（情侶）吵架爭執一下就當作是MV。」Jacky回憶以前的MV類型，指出不同年代的MV類型與興起背景，「第二代的MV就是TVB導演主宰音樂市場，當年的人想用一個有限預算製作到有質素的MV，你一想到導演就自然想到電視台音樂部的導演，個個都蜂擁而至TVB拍MV，版權歸TVB所有唱片公司是沒有版權的，但當時因為沒有YouTube，所以大多數人不在乎我拍來也是在電視播放。」

而到了第三代的MV就是90年代末至千禧年代的K歌MV，「我的年代屬於卡拉OK年代，我們拍很多MV就開始不是給TVB，TVB自己擁有MV版權的時候你播一次我就要收你錢，唱片公司或歌手覺得我拍得那麼辛苦，到頭來不是我的嗎。所以歌手或唱片公司就開始自資拍攝MV，需求量就突然爆炸上升。因為不再限制在電視機裡卡拉OK就是我們的YouTube，誰在卡拉OK點擊最多最多人唱，原來就是等於現在YouTube最多人看的MV。」因為以前社交媒體沒那麼普遍，通常藝人只可以很被動在不同媒體曝光，而MV就是他們主動控制的媒介，所以藝人都很重視MV的效果。

我的MV作品中我會分三大類，一類叫Dramatic（故事形式），特意要拍到好像電影一樣，另一種叫Thematic比較抽象，可能藝人在很簡單的背景，一個黑色環境或白色環境拍攝出來，但最直接看到的畫面就是歌手本身，第三種叫Artistic，是一個很美麗的景色很美麗的衣服你設定到場景是很美輪美奐。」Jacky回憶當年拍攝刀郎《衝動的懲罰》MV將整個場景設置成戰場一樣，「特意在將軍澳的石場，吊了六輛貨車的爛石過來特意去找爆破爆炸槍戰，『我就想這個節奏這個拍子，在這裡爆炸不要錯』，然後爆破師傅說『導演不如這樣我設置一個控制板給你，你自己按吧』，就這樣爆炸都炸了上二十萬。」

連踩18小時的拍攝

一天只有24小時，為甚麼拍攝流程表會寫到25、26小時原來是拍攝整天都要通宵，所以就出現30、36小時制的時間格式，以開機拍攝那天開始計算，就算過了零時零分都直接在24加上去，就不會混淆日期，而最考驗意志的時間就是連續工作十多個小時。「到了深夜的時分，因為大家去到這個時間，又睏又累又熱，吃點東西補充才有力做事，才可以快點下班，所以深夜時份作為製片是一定會安排宵夜時間。」

Sam在第一個晚餐時安排得錯漏百出又漏掉凍飲，所以在第二餐宵夜安排時特別留神上一次的失誤，「在取飯的時候先分類好菜歸菜的，炒飯歸炒飯的同類的放在一袋，然後自己分好一疊飯盒的時候再貼上是甚麼飯提醒自己，所以宵夜那一頓進行的時候就順暢很多、可能我第一頓派飯用了可能10至15分鐘，然後第二頓可能5分鐘就搞定了。」

「我們現在再最後檢查一次。」時間到了清晨5時左右，何圖對照著分鏡稿看已經拍攝了的鏡頭與預想設計的鏡頭，「其實去到那段中場時間是最痛苦，因為好像還有很多，怎樣都未拍攝完，香港通常是一天內需要拍攝完成，我覺得香港一個很好的文化，是本土有很多創作的願意幫助我們大家都花很用心，花很多自己的時間、資源，不會太計較，一起創作這件事，MV創作上最好玩的地方。」

「收工。」何圖在最後天已經透著微晞陽光的6時，檢查完沒有漏下鏡頭的時候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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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梁中勝
剪接：梁芷澄
攝影：許先煜、伍永健、陸紹泓、陸羽、張志孟、潘志恆
編審：黃碧珊
監製：鄭汝翹

拍MV要踩足一日，好多時都要等到放飯先偷到時間休息，而一份好味嘅外賣除咗可以填飽個肚，更重要係可以令製作團隊叉足電，食飽之後繼續開工！【2024戶戶送外賣美食100強】為大家送上一份有溫度又有味道嘅外賣，同你一齊發掘更多美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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